第三十九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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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九章
回到祝建仁居住的小區，葉回風停好車，扭頭朝已經下車的人招了下手：“你們進去，我在外面守著。”
祝書安聞言，點了下頭：“麻煩你了。”
葉回風笑笑：“沒什麽。”
在葉回風註視下離開，祝書安先走上樓梯。
樓道裏面堆放的垃圾比前幾次來的時候還要多，與之前相比較，不同的是這次墻上還貼了很多小紙條。
出於疑惑，他多看了兩眼紙條。
自從看過應見君準備的視頻，翻閱了卡片和字典後，他大多數都能夠看明白。
墻上的紙條，除了標有小gg標題的紙以外，大都是辱罵祝建仁一家不要好，害得鄰居一起遭殃之類的。
個別膽子大的還放了自己的聯系方式，絲毫不怕被報覆。
至於個別紙條上的汙穢之詞，稍加聯想，也能想出要表達什麽。
應見君看了兩眼墻上貼的東西，收回視線後又打量四周，發現周圍沒有攝像頭，他捏捏祝書安發尾：“溫羽閑都幹了什麽？”
如果換做以前，他不知道身後的人到底是不是王爺，對於這句話不會有任何感覺，但現在不一樣。
祝書安腳步停頓一下，覺得有些難以開口，但還是道：“他想做不堪入目的事情。”
應見君眼眸暗了暗：“看樣子是卸下偽裝了。”
他說完，在心底默默琢磨是讓溫羽閑丟胳膊還是丟第三條腿，實在不行都丟了……
沒想一會兒，就走到了祝建仁大開著門的家。
看到門沿上貼了張紙，祝書安走近一些。
與上樓時在墻上看到的那些紙條不同，那些人寫下辱罵和威脅的話，是因為祝建仁給他們造成了困擾。
而門沿上的紙條，則是因為私事赤裸裸的威脅。
上面寫的內容很簡潔——
銷毀，對誰都有利。
應見君暫時放下剛剛的不悅，他同樣看了看紙條，看完，又順著紙條向下看。
發現門上有一個腳印，他若有所思道：“這腳印是故意留下的，不是男人的。”
祝書安聞言，低頭看過去。
葉回風跟蹤祝雅雅的時候，她是一個人離開的。既然祝雅雅不是被綁架，那腳印就是她故意留下的。
應見君稍稍合上門，只留出一條便於再打開的縫隙。
按照門上腳印的存在方向可以看出，是祝雅雅出門後，特地在外面踹了一下。
祝書安也很快看明白，根據記憶中稍有些模糊的畫面，腳印對著的地方不是祝雅雅的臥室，而是祝建仁和祝夫人。
他先走進去，發現客廳裏面沒有任何打砸的痕跡後，又遠遠看向開著門的臥室。
應見君四處跟著走了走，不管是客廳，還是同樣敞開的房間門，都不見祝夫人的身影。
他想了想：“雖不清楚祝夫人去了哪兒，但可以肯定，那些人不會傷害祝雅雅。”
祝書安認真聽著：“沒有太多翻找東西的痕跡，所以他們也算真的信了祝雅雅的話。”
應見君點頭：“不管你們是不是真的和睦，溫衡都會憑借想象把事情串聯起來。”
話音落下，他稍稍側身，看向祝建仁的房間。回想祝雅雅的手機是從枕頭裏面拿出來的，他緩步走過去。
分開找東西比較快，與其他淩亂擺放的物品不同，桌上的本子還算整齊。
祝書安拿起第一本翻了翻，裏面全部是空白頁，沒有一張紙是有字跡的。
另一邊，應見君摸了摸枕頭，發現裏面有一個硬物後，伸手取出來。
枕頭裏面的東西是一個U盤，沈見君隨身帶著轉換器，他調小音量後插進去試了試。
沙沙幾秒後，祝雅雅的聲音清晰傳出。
“鬥鬥一歲啦，祝你生日快樂、祝你天天快樂、祝你永遠快樂……”
祝書安聞聲，扭頭看過去。
沈見君並沒有點快進，他把手機放到桌子上，兩個人一起聽。
不過一分鐘，祝雅雅的聲音就有了哭腔。
“如果你還在就好了，我一定會讓你做最快樂的狗。”
“我知道父親不會聽下去，對他而言，這是無聊沒有用處的東西。”
“原始載體的確在手機上，但並不是我現在用的。你們如果需要，就到桌上的一摞書裏面尋找。”
“好了，後面你們不用再聽了，因為我要繼續為我的鬥鬥唱歌。”
“祝你……”
祝雅雅再繼續唱的時候，情緒已經平覆了很多。
應見君拔掉U盤，他目光落在祝雅雅所說的一摞書當中。
祝書安搬走一半，兩人誰也沒有多說什麽，分開仔細尋找。
在翻到手上的最後一本書時，祝書安捏著沒辦法打開的書皮，頓了一下：“應該是這一本。”
應見君側身，他接過沒辦法打開的書，指尖有意無意劃過祝書安的手背：“看著就像是普通的模型，我找用東西劃開試試。”
祝書安讓出空兒，在不小心觸碰到破舊到搖搖欲墜的書架時，頂部掉下來一把生銹的剪刀。
他從地上撿起來，發現上面被汙漬蓋住的地方，隱隱可以看出一個拼音Y，忍不住皺眉。
應見君察覺到不對勁，靠近就著祝書安的動作看了看：“這剪子有一點眼熟。”
祝書安遞給他：“難道與沈伯父有關系。”
應見君沒有否認，他翻出手機給沈正煜拍兩張照片，另一邊很快給了回覆。
【大哥：我們父親野外露營喜歡用的剪刀？】
看到沈正煜的回覆，祝書安後背隱隱泛涼。
或許遲青最初錄到的內容並不是全部，這把剪子很有可能也與沈伯父的死有關系。
應見君也想到了，他找東西把剪子包裹住：“剩下的本子都看過了，只有這個不對勁，我們先回去。”
祝書安沒有拒絕，比起本子裏面有沒有東西，他更擔心應見君現在在想什麽。
離開祝建仁所在的樓層，快要走到葉回風停靠車的地方，祝書安握住應見君的手腕：“可以把那東西交給我嗎？”
應見君怔了一下，他把模型遞出去：“祝兒，你要這個？”
祝書安搖頭，目光落在他包裹的十分嚴實的剪刀上：“要這個。”
應見君雖疑惑，但也沒有猶豫：“可以。”
祝書安接過東西，沒有跟著一起上車：“你先回去吧，我還有一些事要解決。”
應見君忽然不想上車了，他不顧車裏面葉回風投過來的視線，俯身靠在祝書安肩頭：“什麽事？帶著我好不好？”
祝書安沒有推開，語氣同剛剛相比要溫和很多：“我會很快回來。”
應見君眼底閃過一絲詫異，他再擡頭，臉上就多了些笑意。
輕輕親了一下祝書安的下巴，他退開半步：“那明天去領證。”
祝書安“嗯”了一聲：“好。”
與應見君相比，葉回風更詫異。
他雖然沒聽清楚外面的兩人剛剛說了什麽，但單看祝書安的反應，就能夠看出他在順從。
等應見君坐上車，葉回風輕點兩下方向盤，並不著急開走：“你有沒有覺得書安最近有些奇怪。”
應見君心裏正不舍分開，聞言也沒多想：“可能是小古董開竅了。”
葉回風無奈，開玩笑道：“隨你怎麽想吧，只要不是與欺騙有關就可以。”
提到欺騙，應見君身體僵硬了一下。他不在意祝書安會不會欺騙他，不管怎麽樣，只要兩個人在一起就夠了。
但他不太能過了欺騙祝書安這一關，用謊言在一起並不能長久，但那種事情，除了他們兩個，也沒有第三個知曉。
應見君越想，神情越不好。
內心深處與現在想法並不同，現在滿心想的是，只要一直隱瞞下去，一起度過一生也沒什麽。
可內心深處，對人的渴望越來越強烈，曾經發生的事情，一遍遍出現在夢中，沖擊他身體每一寸。
他想坦白，但不敢坦白。曾經無用的他，的的確確沒有保護好最要的人。
祝書安視線從未從應見君身上離開，看到他神情的變化，心裏也有些不適。
想到這些恐怕都與祝建仁有關，他攥了攥手，先轉身離開。
另一邊，葉回風沒有著急離開，等祝書安的身影從視線中消失，他才問：“跟嗎？”
回想祝書安手機裏面的定位已經重新設置好了，應見君道：“先不用跟。”
本想步行到困住祝建仁的地方，但祝書安走了沒一會兒，一輛超過他的車又倒了回來。
鄒小可搖下車窗，朝祝書安揮了揮手，真誠笑道：“書安，想不到這麽快就見面了。”
聽到鄒小可的聲音，祝書安楞了一下。
鄒小可靠在車門上：“我要去找一趟祝建仁，我們順路嗎？”
想到遲青一個人在那兒，祝書安忍不住皺眉：“發生了什麽事？”
鄒小可笑了笑，朝祝書安眨眼：“沒出事，我喜歡看笑話嘛，只是很好奇，祝伯伯現在怎麽樣了。”
說到這兒，鄒小可又故作苦惱。
他一手托著下巴，一手在方向盤上畫圈圈：“如果要一起去，我們就得悄悄過去。之前沈二少爺這麽輕松就找到你了，是不是因為手機上有定位。”
祝書安：“……你想怎麽做。”
鄒小可乖巧伸手：“你把手機給我，一分鐘搞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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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祝建仁居住的小區，葉回風停好車，扭頭朝已經下車的人招了下手：“你們進去，我在外面守著。”
祝書安聞言，點了下頭：“麻煩你了。”
葉回風笑笑：“沒什麽。”
在葉回風註視下離開，祝書安先走上樓梯。
樓道裏面堆放的垃圾比前幾次來的時候還要多，與之前相比較，不同的是這次墻上還貼了很多小紙條。
出於疑惑，他多看了兩眼紙條。
自從看過應見君準備的視頻，翻閱了卡片和字典後，他大多數都能夠看明白。
墻上的紙條，除了標有小gg標題的紙以外，大都是辱罵祝建仁一家不要好，害得鄰居一起遭殃之類的。
個別膽子大的還放了自己的聯系方式，絲毫不怕被報覆。
至於個別紙條上的汙穢之詞，稍加聯想，也能想出要表達什麽。
應見君看了兩眼墻上貼的東西，收回視線後又打量四周，發現周圍沒有攝像頭，他捏捏祝書安發尾：“溫羽閑都幹了什麽？”
如果換做以前，他不知道身後的人到底是不是王爺，對於這句話不會有任何感覺，但現在不一樣。
祝書安腳步停頓一下，覺得有些難以開口，但還是道：“他想做不堪入目的事情。”
應見君眼眸暗了暗：“看樣子是卸下偽裝了。”
他說完，在心底默默琢磨是讓溫羽閑丟胳膊還是丟第三條腿，實在不行都丟了……
沒想一會兒，就走到了祝建仁大開著門的家。
看到門沿上貼了張紙，祝書安走近一些。
與上樓時在墻上看到的那些紙條不同，那些人寫下辱罵和威脅的話，是因為祝建仁給他們造成了困擾。
而門沿上的紙條，則是因為私事赤裸裸的威脅。
上面寫的內容很簡潔——
銷毀，對誰都有利。
應見君暫時放下剛剛的不悅，他同樣看了看紙條，看完，又順著紙條向下看。
發現門上有一個腳印，他若有所思道：“這腳印是故意留下的，不是男人的。”
祝書安聞言，低頭看過去。
葉回風跟蹤祝雅雅的時候，她是一個人離開的。既然祝雅雅不是被綁架，那腳印就是她故意留下的。
應見君稍稍合上門，只留出一條便於再打開的縫隙。
按照門上腳印的存在方向可以看出，是祝雅雅出門後，特地在外面踹了一下。
祝書安也很快看明白，根據記憶中稍有些模糊的畫面，腳印對著的地方不是祝雅雅的臥室，而是祝建仁和祝夫人。
他先走進去，發現客廳裏面沒有任何打砸的痕跡後，又遠遠看向開著門的臥室。
應見君四處跟著走了走，不管是客廳，還是同樣敞開的房間門，都不見祝夫人的身影。
他想了想：“雖不清楚祝夫人去了哪兒，但可以肯定，那些人不會傷害祝雅雅。”
祝書安認真聽著：“沒有太多翻找東西的痕跡，所以他們也算真的信了祝雅雅的話。”
應見君點頭：“不管你們是不是真的和睦，溫衡都會憑借想象把事情串聯起來。”
話音落下，他稍稍側身，看向祝建仁的房間。回想祝雅雅的手機是從枕頭裏面拿出來的，他緩步走過去。
分開找東西比較快，與其他淩亂擺放的物品不同，桌上的本子還算整齊。
祝書安拿起第一本翻了翻，裏面全部是空白頁，沒有一張紙是有字跡的。
另一邊，應見君摸了摸枕頭，發現裏面有一個硬物後，伸手取出來。
枕頭裏面的東西是一個U盤，沈見君隨身帶著轉換器，他調小音量後插進去試了試。
沙沙幾秒後，祝雅雅的聲音清晰傳出。
“鬥鬥一歲啦，祝你生日快樂、祝你天天快樂、祝你永遠快樂……”
祝書安聞聲，扭頭看過去。
沈見君並沒有點快進，他把手機放到桌子上，兩個人一起聽。
不過一分鐘，祝雅雅的聲音就有了哭腔。
“如果你還在就好了，我一定會讓你做最快樂的狗。”
“我知道父親不會聽下去，對他而言，這是無聊沒有用處的東西。”
“原始載體的確在手機上，但並不是我現在用的。你們如果需要，就到桌上的一摞書裏面尋找。”
“好了，後面你們不用再聽了，因為我要繼續為我的鬥鬥唱歌。”
“祝你……”
祝雅雅再繼續唱的時候，情緒已經平覆了很多。
應見君拔掉U盤，他目光落在祝雅雅所說的一摞書當中。
祝書安搬走一半，兩人誰也沒有多說什麽，分開仔細尋找。
在翻到手上的最後一本書時，祝書安捏著沒辦法打開的書皮，頓了一下：“應該是這一本。”
應見君側身，他接過沒辦法打開的書，指尖有意無意劃過祝書安的手背：“看著就像是普通的模型，我找用東西劃開試試。”
祝書安讓出空兒，在不小心觸碰到破舊到搖搖欲墜的書架時，頂部掉下來一把生銹的剪刀。
他從地上撿起來，發現上面被汙漬蓋住的地方，隱隱可以看出一個拼音Y，忍不住皺眉。
應見君察覺到不對勁，靠近就著祝書安的動作看了看：“這剪子有一點眼熟。”
祝書安遞給他：“難道與沈伯父有關系。”
應見君沒有否認，他翻出手機給沈正煜拍兩張照片，另一邊很快給了回覆。
【大哥：我們父親野外露營喜歡用的剪刀？】
看到沈正煜的回覆，祝書安後背隱隱泛涼。
或許遲青最初錄到的內容並不是全部，這把剪子很有可能也與沈伯父的死有關系。
應見君也想到了，他找東西把剪子包裹住：“剩下的本子都看過了，只有這個不對勁，我們先回去。”
祝書安沒有拒絕，比起本子裏面有沒有東西，他更擔心應見君現在在想什麽。
離開祝建仁所在的樓層，快要走到葉回風停靠車的地方，祝書安握住應見君的手腕：“可以把那東西交給我嗎？”
應見君怔了一下，他把模型遞出去：“祝兒，你要這個？”
祝書安搖頭，目光落在他包裹的十分嚴實的剪刀上：“要這個。”
應見君雖疑惑，但也沒有猶豫：“可以。”
祝書安接過東西，沒有跟著一起上車：“你先回去吧，我還有一些事要解決。”
應見君忽然不想上車了，他不顧車裏面葉回風投過來的視線，俯身靠在祝書安肩頭：“什麽事？帶著我好不好？”
祝書安沒有推開，語氣同剛剛相比要溫和很多：“我會很快回來。”
應見君眼底閃過一絲詫異，他再擡頭，臉上就多了些笑意。
輕輕親了一下祝書安的下巴，他退開半步：“那明天去領證。”
祝書安“嗯”了一聲：“好。”
與應見君相比，葉回風更詫異。
他雖然沒聽清楚外面的兩人剛剛說了什麽，但單看祝書安的反應，就能夠看出他在順從。
等應見君坐上車，葉回風輕點兩下方向盤，並不著急開走：“你有沒有覺得書安最近有些奇怪。”
應見君心裏正不舍分開，聞言也沒多想：“可能是小古董開竅了。”
葉回風無奈，開玩笑道：“隨你怎麽想吧，只要不是與欺騙有關就可以。”
提到欺騙，應見君身體僵硬了一下。他不在意祝書安會不會欺騙他，不管怎麽樣，只要兩個人在一起就夠了。
但他不太能過了欺騙祝書安這一關，用謊言在一起並不能長久，但那種事情，除了他們兩個，也沒有第三個知曉。
應見君越想，神情越不好。
內心深處與現在想法並不同，現在滿心想的是，只要一直隱瞞下去，一起度過一生也沒什麽。
可內心深處，對人的渴望越來越強烈，曾經發生的事情，一遍遍出現在夢中，沖擊他身體每一寸。
他想坦白，但不敢坦白。曾經無用的他，的的確確沒有保護好最要的人。
祝書安視線從未從應見君身上離開，看到他神情的變化，心裏也有些不適。
想到這些恐怕都與祝建仁有關，他攥了攥手，先轉身離開。
另一邊，葉回風沒有著急離開，等祝書安的身影從視線中消失，他才問：“跟嗎？”
回想祝書安手機裏面的定位已經重新設置好了，應見君道：“先不用跟。”
本想步行到困住祝建仁的地方，但祝書安走了沒一會兒，一輛超過他的車又倒了回來。
鄒小可搖下車窗，朝祝書安揮了揮手，真誠笑道：“書安，想不到這麽快就見面了。”
聽到鄒小可的聲音，祝書安楞了一下。
鄒小可靠在車門上：“我要去找一趟祝建仁，我們順路嗎？”
想到遲青一個人在那兒，祝書安忍不住皺眉：“發生了什麽事？”
鄒小可笑了笑，朝祝書安眨眼：“沒出事，我喜歡看笑話嘛，只是很好奇，祝伯伯現在怎麽樣了。”
說到這兒，鄒小可又故作苦惱。
他一手托著下巴，一手在方向盤上畫圈圈：“如果要一起去，我們就得悄悄過去。之前沈二少爺這麽輕松就找到你了，是不是因為手機上有定位。”
祝書安：“……你想怎麽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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